11月5日晚,“新诗百年和云时代写作”主题讲座于人文学院一楼报告厅举行。本次讲座由我院院友、首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沈苇主讲,教授吴述桥担任主持人。我院本科生、研究生到场聆听。
讲座伊始,沈苇对曾经的浙师生活展开回忆。“持续的诗人、额外的散文家、失败的小说家”是他对自己的定义。沈苇说自己是一个“有两个故乡的人”,他对30年疆旅生活总结道:离开是为了蒸发多余的水分,归来是为了不让最后的水源干涸——人身上要保持一种心灵、精神的水土平衡。
谈及“百年与此刻”,沈苇从五四文学切入,介绍新诗具有革命和摧毁的双重特性。他认为《女神》、《野草》与穆旦对于新诗发展有着革命性的意义,新诗与旧诗的内在经脉没有断裂,新诗百年历史是“上天入地”、向“东”向“西”的发展历程。他认为,一首诗的诞生比对诗歌的谈论更加重要。摒弃写作中的小伤感、小哲理、小情调,自我扩充到时代,再写自我,创作出时代的作品,做一名此时此刻的诗人。
沈苇指出,目前中国的诗歌已由“中心-边缘论”改写为“多点起源中心”。一方面,诗歌从垂直型结构走向扁平化,进入诗歌的民主时代;另一方面,诗歌质量好坏混杂,迈进诗歌的后先秦时代。
对于诗歌数量化生产这一现象,沈苇表示,诗歌不是产能,思想和情感不可量化,应当秉持减法写作与“一首诗主义”。身处云时代和新媒介时代,信息化势必带来新的虚无主义,此时此刻,更需要云下的凝神、专注和静笃。
谈到个人与地域的关系时,沈苇表示地域性小于人性。地方性写作应是深度表写,外来者要具有文化持有者的内部眼界。
有同学对文学人性大于地域性这一观点进行提问。“文学不是用地域划分的,而是用时间来甄别的,作品不能寄生在地方里,它要有个人创造力、文学普适性。地域性是迷人的陷阱,文学不是地方主义的土特产。”沈苇回答。
讲座最后,沈苇对当代青年写作给出建议。要在自己的写作里抛弃小情调、小哲理、小伤感,这种文章是有毒的;不要闷头写作,要学习名家,构建自己的文学参照系;多读死人的书,少读活人的书,即阅读传世经典。“只有多看看山外山,楼外楼,最后才能建立起自己的山和楼。”
(陈欣怡、王君彧/文 张梦月/图 来源:人文融媒体中心)